寫一點民俗，讓你的文章走得更遠

???????????????? 江蘇省海門中學?? 楊妙新

?民俗，顧名思義，是民眾的習俗，是民間的風俗，也就是民眾的生活、生產、風尚習俗等情況，它是一個國家或民族中廣大民眾所創(chuàng)造、享用和傳承的生活文化，所以民俗也叫民俗文化。在作品中描寫民俗，既是反映民眾現(xiàn)實生活的需要，也可以使文章具有濃郁的民族風情、地方特色和文化氣息而顯得風情萬種，因而更加富有藝術感染力。

一、寫點民俗，經(jīng)典的文學作品給我們留下了豐富的樣板，需要好好借鑒

民俗文化是人類社會群體意識構成的風俗習慣，它起源于人類社會群體生活的需要，在特定的民族、時代和地域中不斷形成、擴大和演變，為民眾的日常生活服務。從作家本身來說，生活在某一時段、某一地域，他們的情感和意識必然受到彼時、該地、民族的風土人情的熏陶，其作品必然帶有某時、某地特殊的生活習俗的烙印。豐富多彩的民俗習慣既是作家創(chuàng)作需要擷取的生活素材，又是作者用來展示其獨特的傳統(tǒng)的生活風尚的作品深廣的文化背景。所以優(yōu)秀的作品，無不借助描寫民俗來完成對特定時代、特定地區(qū)、特定行業(yè)、特定階層的生活風貌的展示。

首先，我們看看中學教材中魯迅的作品。

中學語文教材中選入的魯迅的小說特別多，而且?guī)缀趺科髌范紝懥唆斞讣亦l(xiāng)紹興的特有民俗，那些民俗描寫，給作品帶來了巨大的思想價值和藝術價值，給讀者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和巨大的藝術感染力。

魯迅先生十分贊成列寧將民俗、習慣歸入文化革新的觀點，并將這方面的改革視為社會改革和文化的重要工作，認為“倘不將這些改革，則這革命即等于無成，如沙上建塔，頃刻倒壞?！保ā抖募罚┱沁@樣的見解，決定了魯迅對民俗文化的重視度，決定了其小說民俗描寫的深刻性。以名篇《祝?！窞槔?，正是因為作品有了豐富多彩的風俗描寫，才更加深刻地揭示了祥林嫂悲劇命運的必然性，顯示出作品反封建主題的深刻性和豐富性?！蹲８！分械拿袼酌鑼懹泻芏?，比如，祥林嫂的身份是童養(yǎng)媳。這個“童養(yǎng)媳”，是舊中國頗有特色的一種傳統(tǒng)婚俗——有兒子的家庭，抱養(yǎng)人家的童女為養(yǎng)女，等到兒子與養(yǎng)女達到結婚年齡，使他們完婚成親，俗稱圓房。比如，祥林嫂被逼再次出嫁時的大哭大鬧。自宋代理學起，提倡婦女守節(jié)，寡婦再嫁就被視為失節(jié)，寡婦必須用哭來表示向前夫謝罪，以減輕輿論的的責難。寡婦哭嫁舊成為民俗——小說中衛(wèi)婆子有句話就是佐證：“我見得多了，回頭人（寡婦）出嫁，哭喊的也有，說要尋死覓活的也有，抬到男家鬧得拜不成天地的也有，連花燭都砸了的都有?！笨梢娬憬粠в写孙L俗。而《祝?！分凶钪饕拿袼酌鑼?，則是對魯鎮(zhèn)祝福舊俗的描寫。作品不厭其煩，寫了三次祝福的情景，并以三次祝福來結構小說全篇。先來看看文章的開篇：祝福是“江南的舊俗”，是“魯鎮(zhèn)年終的大典”。富人們要在這一天“迎接福神，拜求來年一年的好運氣”，以便繼續(xù)他們貪得無厭的“幸福生活”，而制作“福禮”卻要由像祥林嫂一樣的女人“臂膊在水里浸得通紅”，沒日沒夜地付出自己的艱辛，可見富人們所祈求的幸福，是建立在榨取這些廉價奴隸的血汗之上的。這樣的環(huán)境描寫就揭露了人與人之間的矛盾沖突，預示了祥林嫂悲劇的社會性。同時，通過“年年如此，家家如此”，“今年自然也如此”的祝福民俗的描寫，也顯示了辛亥革命以后中國農村的狀況：階級關系依舊，風俗習慣依舊；人們的思想意識依舊。一句話，封建勢力和封建迷信思想對農村的統(tǒng)治依舊。這就揭示出祥林嫂悲劇的社會根源，預示了祥林嫂悲劇的必然性，顯示出民俗改革的重要性。這樣的民俗描寫無疑增強了作品內容的豐富性和地方性、主題的深刻性。

其次，我們再來看看古典名著《紅樓夢》。

在中國古典長篇小說中，《紅樓夢》中的民俗描寫之多，蘊含的民俗文化之豐富，可謂獨步古今。翻開《紅樓夢》，民俗風情撲面而來：在“女媧補天”的神話、“木石前盟”的傳說、葫蘆僧亂判葫蘆案、王熙鳳協(xié)理寧國府操辦秦可卿的喪葬事、劉姥姥一進二進三進榮國府、賈元春的省親等等章節(jié)中，我們都可以找到那個時代、那個階層的民俗事象。如那塊補天不成的遺石是遠古傳下來的“石頭”崇拜的風俗；“絳珠還淚”的故事，則取材于舜的妃子娥皇、女英哭舜而淚化斑竹的傳說；剛滿周歲的賈寶玉“抓周”的故事也是民俗的藝術再現(xiàn)，早在南北朝時期，民間就有了這種民俗活動。男女主人公身上戴的“寄名鎖”（“長命鎖”）、“護身符”（“記名符”）、“金鎖”、“金麒麟”，都屬于民俗事象的藝術描寫。《紅樓夢》有不少婚嫁喪葬的情節(jié)，如秦可卿、晴雯、尤氏姊妹、賈敬、林黛玉、賈母等人的喪葬之禮，均以其人身份、地位、年齡的不同而各異。特別是秦可卿死后，有敲云板報喪、停靈、守孝、吊唁、擇壽木、捐龍禁尉、誦經(jīng)、出殯、沿路吊奠等細致的民俗描寫，成為中國古典小說中描寫喪禮的“樣板”；如“寶釵出閨成大禮”、“探春遠嫁”等婚俗描寫中，既有“沖喜”等民間尚可找到的“民俗”，又有“議婚”、“下聘禮”、“迎親”、“坐床撒帳”等“金陵舊俗”，這一切都是中國婚俗在小說中的藝術再現(xiàn)。此外，像“放風箏”、“揀佛豆”、“結壽緣”等游藝活動，大量的詩謎、酒令和各種節(jié)日的游戲，也都蘊含著豐富的民俗事象，至于“斗葉”、“猜謎”、“說笑話”、“投骰子”、“解九連環(huán)”、“擊鼓傳花”、“賞雪尋梅”，還有元宵燈節(jié)、除夕祭宗祠、端午貼符、中秋賞菊吃蟹等等細微之處，無不是突出了民俗文化的巨大魅力?！都t樓夢》成為一部獨步古今的名著，可以毫不夸張地說，與其民俗描寫數(shù)量之大、范圍之廣、描摹之細，是密不可分的。

總之，優(yōu)秀的文學作品，無論是鴻篇巨制《紅樓夢》，還是短篇小說《祝?！罚瑹o論是中國的，還是外國的，無不蘊含著豐富、深刻的文化內涵，無不是把描寫的視角聚焦在對民俗的重點描寫之上的，有的把民俗事象作為整個故事的一種背景，或者作為一種烘托，有的則作為情節(jié)線索揉進作品的整個藝術構思之中。這一點，特別值得我們的老師們有意識地去引導中學生自覺地加以學習借鑒。

二、寫點民俗，優(yōu)秀的高考作文為我們進行了成功的嘗試，需要好好實踐

高考作文，篇幅短小，才800字；文體選擇也必較有限，一般是記敘文或者議論文。在這么短小的篇幅中，寫一篇記敘文，難度不可謂不大。正因為如此，所以，盡管高考閱卷專家多次呼吁考生“原汁原味”寫中學生自己日常生活的“記敘文”，道出自己的酸甜苦辣和喜怒哀樂，但是還是很少有人（一般在10%左右），愿意寫記敘文。而且，客觀上大部分中學生寫記敘文也確實寫不好。多年前，國家教育部考試中心的專家張偉明就尖銳指出：中學生就只會“編故事”，編歷史故事，或者脫離實際、胡思亂想編一些虛假的故事。更有甚者，有的連故事也不會編，嚴重地存在著低幼化、散文化的現(xiàn)象——文章要么缺乏鮮明的文體特征，記敘，缺乏具體動人的情節(jié)，缺乏生活內容和真情實感；要么取材空泛低俗，文章人與事不能緊密結合，無目的地寫人，不加選擇地寫事，取材不能緊扣自身的思想、生活實際；要么脫離不了機械模仿，模仿一些寫作新形式、新套路；要么思想認識的低幼和庸俗。所以，我們認為，如果我們教育學生回歸生活、關注我們周圍的民生和民俗，并且巧妙地寫進作品，或許可以有效地避免上述現(xiàn)象的發(fā)生，或許寫出來的作品一定程度上擁有了時代氣息，擁有了地方特色，擁有了作者的個性的生活體驗呢。

以江蘇省近年來的高考作文為例，就可以看到巧妙地寫入民俗確實可以成為高考記敘文寫作一個成功的法寶。無論是2009年的“品味時尚”、2010年的“綠色生活”、2011年的“拒絕平庸”，還是2012年的“憂與愛”，都有一批作文以選取民俗描寫來充實作品內容，展示時代和生活氣息，從而獲得高分乃至滿分。比如2011年的《拒絕平庸》，有一篇滿分作文，全文寫了三個片段：（一）五只棕子；（二）一只鴿子；（三）一棵樹。這三個片段中，以“吃五個棕子”就意味著“五門高中” （原來因為“棕”與“中”諧音）的民俗，表達了“可憐的屈原啊，您大概不會想到原來為了紀念您的棕子卻成了我們的吉祥物吧？請原諒我吧，我只是一名平庸的考生，我要通過高考拒絕我的平庸呢”的強烈感慨。以“吃鴿子”和“崇拜神樹”兩個民俗描寫，表達高考中家長的迷信和自己的理性思考——“因為平庸，我們拒絕平庸，但如此拒絕，我們是否真的不平庸了？”

再請看看2012年江蘇省公布的這篇高考優(yōu)秀作文《憂與愛》吧，我們可以從中更加清晰地看到高考作文中巧妙地揉進考生熟知的本地的民俗描寫，對于高考的出奇制勝來說是多么至關重要啊。

????????????????? 《憂與愛》

“巧畫士農工商，妙繪財神菩薩，盡收天下大事，兼圖里巷所聞?！边@說的，便是蘇州桃花塢木刻年畫了。

?侯爹是位老桃花塢藝人，十二歲便在鴻云閣里拜師學藝。因他在家中排行老六，老一輩人都叫他侯桃六。我們這樣的小輩是斷然不敢如此不敬的，都尊稱他為侯爹。

每至新春，侯爹便開始走村串鎮(zhèn)，叫賣年畫。年幼的我也曾隨著侯爹四處跑。每至一地，油紙一鋪，年畫一攤，侯爹就用蘇州方言俚語唱開了。侯爹的唱詞有些是新編的，當然更多的是祖?zhèn)鳎热缒鞘住独鲜笕⒂H》。“年三十夜里鬧嘈嘈，老鼠做親真熱鬧。格只老鼠真靈巧，編掮旗打傘搖了搖。格只老鼠真苦惱，馬桶夜壺挑仔一大套?！甭曇艟d遠悠長，能把人的魂兒勾走。

侯爹的主顧大多是些懷舊的老人兒，當然也有被侯爹唱腔勾來的姑娘小伙兒。每當顧客是個年輕人，侯爹就絮絮叨叨：“大門貼秦叔寶，臥室里貼《麒麟送子》，書房里掛《五子奪魁》，可不能貼錯！”侯爹說上一遍還不夠，總是重復上兩三遍，弄得小伙們極不耐煩，胡亂點頭應是，逃之夭夭。我看見侯爹眉宇間的那絲落寞，侯爹在擔憂著什么。

又是一年新春時，舊時天氣舊時衣，只有情懷，不似舊家時。

缺了點什么？對，侯爹的唱腔。

侯爹出門時在泥地上滑了一跤，成了跛子，便再也不能出門賣年畫，只能托門口雜貨店代售，生意也差了許多。

周日晚，我推出姥爺離世前用的輪椅，去侯爹家，想帶老人家出門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抱侯爹坐上輪椅，我感覺像是抱起了一片在風中飄零的落葉。

一老一少默默行于江南水鄉(xiāng)，侯爹突然開口：“興兒，以后把這輪椅借給舅爺用，好嗎？”

我點頭應是，心中有些疑惑。

輪椅停在一片小湖前，侯爹細瞇著雙眼，似要看清遠方，但額頭上那似曬干的葡萄干似的皺紋卻并未舒展多少。侯爹突然來了一嗓子：“桃花塢木刻年畫！”

聽著，竟有幾分英雄遲暮的凄涼。

“舅爺，您還要輪椅干什么？”我問。

?“我要賣年畫，我怕十年后你們不知道什么是桃花塢，我很擔憂?！?/p>

為什么要擔憂？因為侯爹愛她愛得深切！

仔細閱讀這篇作文，民俗描寫豐富、真切，而又恰到好處?？春畹淖呓执镔u桃花塢的木刻年畫，聽侯爹的吳儂清唱，想侯爹的晚歲凄涼……文章的整體構思中，就很有民俗風情，如同一幅態(tài)濃意遠的風俗畫在漸次展開。而桃花塢，游云閣，老鼠娶親，“大門貼秦叔寶，臥室里貼《麒麟送子》，書房里掛《五子奪魁》，可不能貼錯”等等所帶有的濃厚民俗特色的內容不必去看不必去想，光是這名兒，就已氤氳出中國民俗文化的特有馨香。作品中的這些民俗描寫，不僅增加了作品濃郁的鄉(xiāng)土氣息，而且提供了人物活動的舞臺，展現(xiàn)了人物性格和命運發(fā)展的軌跡；同時，所描繪的民俗風情那么地富有美感，能給讀者以強烈的視覺沖擊和精神愉悅，表達了考生獨特的審美情趣，獲得了閱卷老師的高度認同，被判為滿分。 這些考生們的大膽實踐，給我們的學生提供了成功的激勵，剩下的就是我們老師必須去引導他們自覺地加以實踐和嘗試。

三、寫點民俗，學生的作文現(xiàn)狀給我們提出了嚴峻的課題，需要好好探究

打開學生的作文本，內容大多是“我家的小貓、小狗”、“第一次做飯、洗衣”、“我的朋友小王、小李”，“爸爸、媽媽、爺爺、奶奶”，缺乏具體深刻的東西，更談不上有文化、有特色。 為什么會這樣？眾所周知，生活是文學創(chuàng)作的唯一源泉，文章寫得好不好，與作者的生活積累密切相關。因此，大凡優(yōu)秀的作家，無不是積極關注社會實踐和社會生活，積極置身于社會生活和社會實踐中去的?，F(xiàn)在的中學生，一天到晚、一年到頭都在忙于讀書，接觸現(xiàn)實生活的時間和機會很少；所以也就不難理解為什么我們中學生的創(chuàng)作現(xiàn)狀總是那么的不盡如人意的了：作品缺乏生活氣息，文化氣息和生活之思。要改變這一現(xiàn)狀，我們要增強學生的生活積累，要告訴學生在日常生活中注意觀察和積累，要利用節(jié)假日了解我們本地區(qū)、本民族民眾的生活習俗，并有意識地有選擇地把它寫入我們的作品。

那么如何開展民俗描寫呢？

(一) 描寫民俗，以營造歷史氛圍、時代氛圍。

某一種民俗的形成與流行都不是偶然的，都有其歷史的、政治的、經(jīng)濟的、民族的、地緣的、宗教的等諸多因素；文學要反映那個時代，營造濃郁的歷史氛圍和時代氛圍，必須通過民俗描寫，讓讀者有身臨其境之感，神游其中。沈從文《邊城》，以20世紀30年代四川、湖南交界的邊城小鎮(zhèn)茶峒為背景，以兼具抒情詩和小品文的優(yōu)美筆觸，描繪了湘西地區(qū)特有的風土人情；借船家少女翠翠的愛情悲劇，凸顯出了人性的善良美好與心靈的澄澈純凈。作品中豐富的生動的民俗描寫，十分成功地營造了故事發(fā)生的特定的歷史氛圍和時代氛圍，從而吸引了海內外眾多的讀者，也奠定了《邊城》在中國現(xiàn)代文學史上的特殊地位。又如，上文列舉的魯迅《祝?！?，也是通過民俗描寫，營造了特定的時代氛圍和歷史氛圍。所以，我們的學生也可以通過本地區(qū)所特有的民俗描寫，營造作品不同于其他考生的特定氛圍，以吸引讀者。

（二）描寫民俗，以營造藝術氛圍、陌生效應。

讀者閱讀作品，目的是滿足諸如好奇、幻想、警覺、驚異、解憂、遣懷等心理要求，達到審美享受的目的，盡管高考作文閱卷是以評判成績?yōu)橹饕康?，但是，恰當?shù)拿袼酌鑼?，可以寫出地方特色、時代特色、民族特色，可以營造一種濃郁的藝術氛圍，或形成一種“陌生效應”，從而滿足了閱卷人的好奇心理，引發(fā)其濃厚的閱讀興趣，形成對作文的高度認同。因為，人們都有好奇心理，尤其是對自己不熟悉、不了解的事物更有一種迫切需要熟悉、了解的心理，這就是所謂“陌生效應”。

（三）描寫民俗，以營造文化氛圍、顯示積淀。

?描寫民俗，可以有效地營造作品的文化氛圍，顯示出一個學生的文化積淀。因為，人類文化(物質的和精神的)知識，大多總匯到各民族的民俗文化之中，所以適當描寫各民族的風俗習慣，描寫此時此刻仍在民間傳承的活生生的民俗事象，可以使得作品富有文化氣息。例如上文提到的《憂與愛》，通過寫江南特有的生活習俗，使作品獲得了濃郁的時代氣息、文化氣息和地方色彩。所以，我們要關心我們身邊的物質民俗(如居住、服飾、飲食、生產、交通、工藝等)、社會民俗(如家庭、村落、社會結構、婚喪禮儀等)、精神民俗(如宗教信仰、各種禁忌、道德禮儀等)，有意識地寫入我們的作品。

（四）描寫民俗，以創(chuàng)設自然環(huán)境、展示舞臺。

風俗通常指一個時期一個民族在其長期的共同生活中形成的風尚、禮節(jié)、習慣等的總和，每個人從他出生時起，他生于其中的風俗就在塑造他的經(jīng)驗與行為，所以描寫民俗，除了用以展示作品的時代氛圍、歷史氛圍、藝術氛圍、文化氛圍之外，還應該用以為具體人物的具體活動創(chuàng)設一個獨特的環(huán)境，為這個人物的活動搭建一個必要的足以展示人物性格的舞臺，因為“他的經(jīng)驗與行為”就是由“他生于其中的風俗”“塑造”而成的。比如，《祝福》中的祥林嫂，生活在山里和生活在魯鎮(zhèn)，其命運軌跡是不一樣的，魯鎮(zhèn)人們、特別是代表正統(tǒng)封建的的魯四老爺之流的生活習俗、行為習慣、思想方法，使得祥林嫂最后精神崩潰，成就了人物性格發(fā)展之必然和人物命運的不可抗拒違逆之必然。

（五）描寫民俗，以編織故事情節(jié)、塑造人物。

盡管民俗描寫，更多的一般是作為故事敘述中的一個文化背景來運用的，但是，我們也可以通過民俗描寫，借助特定的節(jié)日民俗活動揭示主題；同樣還可以用它來編織故事情節(jié)，如上文分析的魯迅的《祝?！分械摹白８！钡拿袼?，既構成故事整體，又用來塑造人物。又如，上面的這篇《憂與愛》的“侯爹”這個形象，也是借助民俗描寫塑造出來的。所以，我們的學生可以像《祝福》那樣，像這位考生那樣，借助民俗，結構全篇，同時以民俗來反映人物在節(jié)日禁忌中命運軌跡，勾勒節(jié)日民俗中的人物悲慘命運，從而成功地塑造人物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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