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珵同志傳略
司徒延平
茅珵字蘊輝,一九○九年出生于海門縣桃源鄉(xiāng)(今天補鄉(xiāng)寶興村)。其父茅國安(文名茅致盤、茅定一)一直從事教育工作,是著名的文史教員,思想進步,后于一九二六年參加中國共產(chǎn)黨。在父親的熏陶下,茅珵喜讀國文,尤愛文學、擅長書法、詩詞與寫作。茅珵在中學階段已打下良好的文學基礎,后來在革命生涯中常以詩、詞言志、述懷。
一九二六年大革命時代,茅珵投筆從戎,只身去廣州參加革命軍和北伐戰(zhàn)爭,并受到了中國共產(chǎn)黨的影響和共產(chǎn)主義思想的啟蒙教育。在一九二七年蔣介石發(fā)動反革命政變后,茅珵懷著對革命的堅定信念,于該年秋在海門縣參加了中國共產(chǎn)黨。隨后進入上海東南醫(yī)學院學習,并于一九二八年轉入持志大學攻讀政治經(jīng)濟學。同年秋回海門家鄉(xiāng)從事黨的秘密工作。為配合蘇北紅十四軍的武裝斗爭,茅珵會同地下黨員和革命青年籌建武裝力量。一九二九年二月,茅珵組織二十多黨員和革命群眾發(fā)起對三星鎮(zhèn)一個楊姓大地主家進襲,謀求奪取槍支和活動經(jīng)費,因叛徒出賣,行動遭于埋伏、陷入險境,茅珵見情況有變,立即組織撤退,自己斷后掩護。在退卻中,茅珵和其他二人不幸被捕。茅珵等三人被吊打用刑,先后被關押在海門和蘇州監(jiān)獄。因堅不吐實,最后以“搶劫罪”被判十年徒刑。茅珵在監(jiān)獄里、刑庭上堅貞不屈、頑強斗爭。在監(jiān)獄里他參加了中共特支委員會和行動委員會。組織難友與敵人作頑強的斗爭,并發(fā)動了有名的“蘇州監(jiān)獄大暴動”,迫使反動當局接受改善監(jiān)獄待遷等條件。蘇州監(jiān)獄大暴動,反動當局料定獄中有共產(chǎn)黨的組織活動。于一九三○年冬,“以聚眾鬧監(jiān)、參加暴動”的罪名,將領頭斗爭的茅珵等三十多人移送鎮(zhèn)紅軍法會審處審訊。茅珵以視死如歸的革命氣慨,與難友們互相激勵、堅持斗爭。獄中他曾賦詩多首,其一:“幽系年年一楚囚,死生度外更無愁。凌晨坐待傳名姓,便好長歌赴斷頭?!北磉_自己隨時準備英勇就義的革命氣慨。在這次受審后,茅珵終以“聚眾鬧監(jiān)”的罪名,被加刑五年。一·二八事變,日寇進攻上海,茅珵被解往金壇縣監(jiān)獄,與原獄內的黨組織失去聯(lián)系。但仍在金壇監(jiān)獄孤軍奮戰(zhàn)、發(fā)動一系列的斗爭。在獄中他曾作《寄難友某君》七言一絕(某君指管文蔚):“君羈淮南我在吳,一般潦倒困穹途。任它貧病相催緊,依舊冰心寧玉壺”。以表心跡。
一九三四年,茅珵被解送到南京,第一監(jiān)獄(即老虎橋監(jiān)獄)。在南京獄中,茅珵曾賦詩多首抒發(fā)心懷,曾作浪淘沙一首,題為《獄中雪夜》:“雨雪滿天飛,永夜凄其,斷魂夢里聞啼雞;故舊于今都作鬼,淚濕囚衣。轉側萬千回,心碎斯時,愁腸百折有誰知?唯有西臣號不已,如憤如悲!”
一九三五年,由于國內政治形勢的變化加以茅珵受過多種酷刑和多年牢獄生命的摧殘,已是多種疾病纏身,體質極為虛弱。該年秋,茅珵經(jīng)由同學張益友托關系以保外就醫(yī)名義釋放出獄,結束了七年的牢獄生活。雖貧病交加,茅珵出獄后,仍奔走于上海、南京、常熟等地,一面尋找黨的組織,一面單獨戰(zhàn)斗。其間曾在上海經(jīng)緯書局擔任編輯,編寫過《國際經(jīng)濟現(xiàn)史與展望》一書,宣傳反法西斯主義(該書稿后毀于八·一三炮火)。
一九三六年,經(jīng)茅珵多方奔走營救囚系在獄中的黨內外革命同志,將革命青年宗筱薇等營救出獄。同時出獄的有周文在、程飛白、王志軍、朱文貴等。茅珵與宗筱薇并肩戰(zhàn)斗且結為終生伴侶。
一九三七年,抗日戰(zhàn)爭爆發(fā)。茅珵毅然走上抗日第一線,回到家鄉(xiāng)海門組織抗日游擊隊。從幾個人兩三支槍、發(fā)展到二、三十人槍。
一九三八年,茅珵在上海找到了中共江蘇省委與省委組織部長王堯山接上了組織關系。黨決定派他利用社會關系打進“通、崇、啟、海抗敵指揮部”。四縣抗敵指揮部指揮官彭龍 是茅的同鄉(xiāng),見茅珵主動找上門去,為了擴充自己的實力,同意把茅珵的游擊隊編入四縣指揮部,并讓茅珵擔任政訓主任。茅珵利用合法身份通過政訓班培養(yǎng)革命青年。其間茅珵廣泛接觸抗日青年,在政訓班講課:如黨的統(tǒng)一戰(zhàn)線、抗日主張,中國革命運動史,大眾哲學,毛澤東論持久戰(zhàn)等。這些學員結業(yè)后,大后部都分配到游擊隊工作,不少人后來成為黨和人民軍隊的優(yōu)秀干部。其中有瞿犢、王進等組織的一支“海啟抗敵義勇軍”在茅珵的大力支持下,逐步得到發(fā)展。這支部隊曾于四月間在啟東伏擊日寇運輸船,繳獲大批武器彈藥,后又在久隆鎮(zhèn)偷襲日軍據(jù)點,頗有斬獲,迫使敵軍后退。瞿、王部隊的發(fā)展和取得勝利受到國民黨頑固派的嫉忌。一九三九年一月,瞿犢、王進被頑固派誘騙殺害,國民黨江蘇省主席韓德勤實行反動的“限共”政策,公然下令通緝茅珵,茅珵不能再隱蔽在四縣抗敵指揮部。
一九三九年二月,茅珵去皖南新四軍軍部領受指示。軍部認為茅珵對蘇北情況比較熟悉,動員他仍回蘇北做武裝開辟工作。同年春,茅珵回到崇明。爭取到當時國民黨住海門的崇明縣長鄭樞俊的合作,建立了“崇明抗日自衛(wèi)總隊”。鄭任總隊長,茅珵任副總隊長。由鄭攝于崇明處境艱險,不敢呆在崇明,總隊的指揮權實際在茅珵手中。自衛(wèi)總隊下轄兩個大隊、一個特務中隊,一個直居的政訓處。不久又秘密成立了中共崇明縣工作委員會。以陳國權為書記,韓念龍、茅珵為委員。還委派沈鼎法、韓念龍為政訓處正副主任(實為政治處),以加強部隊的政治思想工作。同時,還組織了民運工作隊,發(fā)動和依靠群眾,擊敗了日寇多次掃蕩,威震江海。后來這支部隊被群眾稱之為“茅珵部隊”。敵酋石橋把茅珵部隊看成勁敵,千方百計設法暗害茅珵。一次敵得內奸密報后突然出動十多輛卡車,載兵二百余突襲茅珵住地。當時茅珵身邊只有四人。在危急時刻茅珵毫無畏懼,一聲呼嘯,集中五支駁殼槍的火力,帶頭殺出了重圍。一九四○年七月,日寇調集上海、寧波大部隊和上百艘艦艇,封鎖了江面,在全島反復掃蕩并實行三光政策。崇明人民遭到空前的洗劫。崇明抗日自衛(wèi)總隊數(shù)百人,一直被困在包圍圈內,總隊的兩個大隊受到了瘋狂的襲擊和追剿。全體指戰(zhàn)員在茅珵等帶領下,忍受難以想象的艱難困苦,與敵寇反復搏斗長達兩個月之久,終于粉碎了敵人消滅我軍的計劃。
一九四○年九月,上級鑒于崇明地域的限制,決定崇明抗日自衛(wèi)總隊分兩路轉移到啟東、海門地區(qū)。同年十月這兩路部隊合編為“崇啟海常備旅”。茅珵任旅長、李干輝任政委、廖昌全任參謀長、韓念龍任政治部主任。這時,新四軍黃橋決戰(zhàn)已經(jīng)勝利結束并繼續(xù)東進。如皋中心縣委派茅珵、韓念龍去海安新四軍指揮部向陳毅軍長匯報工作。茅珵第一次見到陳毅將軍。后來茅珵在《謁見陳毅將軍有感》的詩中寫到:“聲威昔日震江東,蘇北復成不世功。上馬摧堅下馬檄,將軍不愧是英雄?!北磉_了對陳毅將軍崇敬的心情。
一九四○年冬,新四軍三縱隊司令員陶勇率三縱主力從掘港調往海安。常備旅奉命接防掘港,并改編為新四軍蘇中四分區(qū)第三旅,下轄兩個團、一個特務營。茅珵仍任旅長、王澄任副旅長。掘港當時是蘇北重鎮(zhèn)之一、米鹽薈萃之地,又是我四分區(qū)指揮部和南通中心縣委所在地。國民黨頑固派保安旅長徐承德見陶勇部隊調離,以為有機可乘,糾集頑軍各部一萬余人企圖一舉殲滅掘港我軍、摧毀我四分區(qū)抗日民主根據(jù)地。敵人的意圖被我派往國民黨保安一旅做地下工作的周一峰同志獲悉。他冒險奔走三十里趕往掘港報信。當時情況緊急,我駐掘港部隊只有一千六百余人,武器裝備亦不如敵軍,時距敵擬發(fā)起進攻的時間僅數(shù)小時,三旅領導及三縱隊派駐三旅協(xié)助工作的張震東參謀長,召開緊急會議,決定誓死保衛(wèi)掘港。由茅珵同志擔任全面指揮,組成臨時指揮部。次日拂曉(十二月二十七日)敵分三路襲來,包圍了掘港。第一天戰(zhàn)斗非常激烈,敵人一度從我鎮(zhèn)東北部防備薄弱地區(qū),突進鎮(zhèn)街頭直逼我旅司令部。茅珵、韓念龍親臨第一線,率旅直屬機關人員投入戰(zhàn)斗,阻敵進攻,同時調來一個主力連向敵猛烈反擊,迫使敵人后退,且頗有俘獲。東線戰(zhàn)斗迅速順利解決,士氣大振。鎮(zhèn)內居民鎮(zhèn)靜如常。當夜鎮(zhèn)內商戶通宵開門營業(yè)、供應部隊需要,檐前懸掛紅煤籠照亮街區(qū)。各抗敵會組織群眾支持前線。僅分發(fā)慰勞部隊的饅頭(實為內餡包子)就達萬余多枚。軍民同仇敵愾,一致抗敵。隨后兩天的戰(zhàn)斗雖仍激烈,但我軍依托環(huán)鎮(zhèn)的范公堤,居高臨下英勇阻擊、并組織多次反擊,使敵傷亡慘重,其攻勢始終未能得逞。此時陶勇司令員在接到張震東參謀長密電報告后,已率主力疾行二百里趕到掘港地區(qū)。在我軍內外夾擊下,敵軍紛紛潰逃。我軍乘勝追擊,將徐承德各部全部消滅。掘港戰(zhàn)斗是繼黃橋決戰(zhàn)后又一重大勝利。蘇中四分區(qū)抗日民主根據(jù)地斗爭形勢大為改觀;三旅下轄的第五團(王澄兼團長、彭德清為政委),第六團(團長沈鼎法、參謀長蔣克定),戰(zhàn)斗力大大加強。一時間“掘港饅頭” 幾乎與“黃橋燒餅”齊名,成為美談,在蘇北軍民中廣為傳頌。
一九四一年五月,四分區(qū)三旅編入新四軍一師三旅。陶勇任旅長、茅珵任副旅長。
一九四二年初,茅珵因患多種疾病,離開部隊調任蘇中四分區(qū)通海行署主任兼崇明縣長。此期間,茅珵還組建了崇明警衛(wèi)團和通海人民自衛(wèi)總隊,壯大了抗日力量,不斷打擊日寇。
一九四三年,茅珵因病情加重,經(jīng)組織批準休養(yǎng)。
一九四四年,黨組織調茅珵到華中黨校學習。學習結束后,調任政策調研室主任及政策檢查團團長等職。
一九四五年,茅珵任蘇皖邊區(qū)高等法院院長。
一九四六年春,茅珵任蘇北五分區(qū)專員。是年夏末我軍主力北上,茅珵以久病之身與五分區(qū)軍民堅持敵后斗爭。
一九四八年,茅珵被調回部隊,任蘇中軍區(qū)兼蘇北兵團聯(lián)絡部部長,參加了淮海戰(zhàn)役。
一九四九年,茅珵參加渡江戰(zhàn)役后,隨軍進入南京,被任命為“華東人民革命大學”副主任兼教務長。茅珵重返舊地、感慨萬千。因作《白下感懷》七言詩一首:“少年白下久稽留,鐐銬鏗鏘一楚囚。何意此生再度到,光明照徹古神州?!辈痪妹┇炗终{任交通部內河航運受理總局代局長。
一九五三年,茅珵又受命組建大連海運學院,并擔任院長兼黨委書記。在茅珵同志的帶領下,在荒山禿嶺上艱苦創(chuàng)業(yè),把大連海運學院籌建起來。以后逐年發(fā)展,建成有數(shù)千名師生的新型學院。為祖國培養(yǎng)了大批航運人才。
一九五四年,茅珵作了膽囊切除手術。身體稍有恢復就一面堅持工作、一面著寫革命回憶錄“揚子江頭的英雄”和小說“監(jiān)獄里的斗爭”。
一九五八年暑期,茅珵回故鄉(xiāng)探望親友、了解家鄉(xiāng)建設與人民生活情況,并探望海門師范學校師生。
一九六三年,茅珵因患肺癌動大手術。手術后他的體質已極度虛弱,仍以極大的毅力開始撰寫以崇明島抗日武裝斗爭為背景的長篇小說《孤島紅旗》。
一九六四年八月,在茅珵同志勉力寫《孤島紅旗》一書已完成四十萬字之際。突然橫遭迫害,以莫須有的罪名于上海華東醫(yī)院住院治療時被捕入獄。
一九六五年七月,由大連市中級人民法院以“壞分子”罪判處茅珵有期徒刑十年。他的親屬在政治上亦受到牽連。茅珵同志雖受不白之冤,仍對黨滿懷深情、對革命事業(yè)充滿信心。在給子女信中諄諄告誡他們:決不能因他的蒙冤而對黨的事業(yè)產(chǎn)生懷疑、動搖,不要分心、不要氣餒,繼續(xù)努力做革命事業(yè)的接班人。
一九六六年二月五日,茅珵同志在精神和病魔雙重折磨下,在獄中含冤病逝。終年五十七歲。他在臨終前表白:“為祖國的解放事業(yè)和社會主義建設,我獻出了自己畢生的精力,我問心無愧”。一九六七年七月二十二日,茅珵同志的夫人宗筱薇同志亦遭“四人幫”迫害致死(時任大連市圖書館館長)。一九七八年十二月二十七日,經(jīng)大連市委批準,宗筱薇同志終于得到平反昭雪,恢復了名譽。她的骨灰于一九八二年被安放在上海革命公墓。
一九八○三月,經(jīng)復查,撤銷了對茅珵同志的原判,宣告其無罪。一九八一年四月,中共大連市委報請中央紀律檢查委員會批準,撤銷了中共旅大市委(64)114號文件“關于清除壞分子茅珵出黨的決定”。為茅珵同志徹底平反昭雪、恢復名譽。(徹底推倒強加給茅珵同志的一切誣蔑不實之詞。對在茅珵案件中受到株連的親屬和同志予以消除影響、恢復名譽。
一九八一年五月十六日,大連海運學院為茅珵同志舉行了追悼大會。中共大連市委、市政府、國務院交通部、教育部,省、市有關部門的同志,茅珵同志的親屬、生前友好及海運學院師生員工代表千余人參加了追悼大會。全國人大常委會副委員長粟裕、葉飛、陳丕顯、陳國棟、韓念龍、鐘期光、劉瑞龍、陳偉達、梁靈光、惠浴宇等發(fā)表了唁電。交通部顧問彭德在追悼大會上致悼詞。在悼詞中說“茅珵是堅強的無產(chǎn)階級革命戰(zhàn)士,他的一生是革命的一生、戰(zhàn)斗的一生,為祖的解放事業(yè)和社會主義建設事業(yè)鞠躬盡瘁作出了重要的貢獻”。茅珵同志的骨灰被安放在首都八寶山革命公墓。
茅珵同志是我黨早期黨員、革命家。他擔任過新四軍高級指揮員、地方政府、國務院交通部等重要職務,他不但是一位杰出的無產(chǎn)階級革命家,而且還是一位詩人、書法家和作家。他先后寫過或出版的作品有:《劫余草》(詩文集,一九四一年石印出版,一九四三年再版);《國際經(jīng)濟史及展望》(一九三五年,后書稿毀于上海八·一三戰(zhàn)火);《野花拾零集》(詩詞手稿);《揚子江頭的英雄》(回憶錄,一九五四年出版);《監(jiān)獄里的斗爭》(小說,一九五八年出版,一九六六年被指為禁書。茅珵平反后該書再版并五次印刷共二十六萬四千冊);《孤島紅旗》(小說,已寫成四十萬字,受迫害后這部嘔心瀝血的手稿亦因被查抄而散失不全)。
茅珵同志錚錚鐵骨,一生言行作為一個堅強的無產(chǎn)階級戰(zhàn)士是毫無愧色的,江海人民獲悉茅珵同志的冤案得到平反、一生得到正確的評價、受到應有的哀榮,人心大慰。他的名字和革命史跡,將永遠為江海人民傳頌并和革命先輩同垂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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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后記:受命為“新四軍名人辭典”撰寫茅珵同志傳略。我懷著十分崇敬的心情閱讀了有關茅珵這位革命老前輩的許多資料。其中有“天補志”(茅的家鄉(xiāng)史志);茅琛(茅珵的胞弟)、錢伯蓀、沈仲彝、施亞夫、管文蔚等同志回憶茅珵事跡的文章;中共旅大市委關于茅珵同志的平反決定;茅珵同志追悼大會上的悼詞;茅珵同志追悼大會期間的收到的諸多唁電、信函;送花圈的單位與個人的名單記錄;有關茅珵同志事跡、刊載過茅珵同志詩作的多種報刊:如“大連日報”、“南通大眾”、“解放日報(市郊版)”、“北固英烈”、“華中抗日斗爭回憶”(第二輯);“南通革命史料選輯”中有關部分,等等;以及茅珵同志生前所撰寫的詩詞、文章、回憶錄、小說,大量的工作筆記、發(fā)表過的文章,詩詞手稿等等。許多都是茅珵遺留下來的珍貴手跡。以上這些材料均為茅珵同志所提供。我只不過是加以綜合、簡約,壓縮成不超過五千字的傳略;核對其間某些年、月和事跡、詩詞文字間有出入之處,此傳略經(jīng)茅珵同志的胞弟茅琛同志最后審閱、修改補充和認定。
司徒延平?? 于總參南京干休所
二○○六年十一月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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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稿者系:江蘇省新四軍和華中抗日根據(jù)地研究會第十九軍分會會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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