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誼
吳宏娟
在我的生活中,老師之恩、同學之誼、家庭之情是永遠溫暖的記憶。
我的生活中老師之思深深影響了我。
我的小學老師顧亞男。我父親從海門中學考入大學,畢業(yè)后分配在鹽城市第一人民醫(yī)院外科。由于工作忙,在我出生后7個月,父母便將我送回海門的祖父母家中撫養(yǎng)。他們的這一決定,改變了我的整個人生。我祖父母是樸實的裁縫,每天起早貪黑,用他們勤勞的雙手“哺育著我。由于家中沒人帶孩子,我提前進了幼兒園接著上了小學。平時我們在聯(lián)合食堂吃飯,寒暑假我在家用煤爐做飯等祖父母下班。平民家庭的背景,經(jīng)濟條件的困難,使我從小自卑封閉,整日沉默寡言。直到小學三年級,我遇到了新來的班主任,語文老師顧亞男,她是我人生中第一個用賞識的眼光看我的人。從此,我的學習進步很快,作文也經(jīng)常作為范文,進入學校的宣傳櫥窗。
我的初中老師施福濤。小學畢業(yè).我進了海門中學初一(3)班學習,盡管初中只有兩年,但那是我學習階段最難忘也是最愉快的兩年。施老師剛從海門師范畢業(yè),任我們班的班主任、數(shù)學老師。他對工作的敬業(yè)、對學生的關(guān)心和精彩的數(shù)學授課,使我受益匪淺。我當時是一個比較聽話的孩子,綽號“小綿羊”,除了學習認真外,也熱心社會活動,深得老師喜歡。我當時擔任班文藝委員,白天除了上課,業(yè)余時間要學工學農(nóng),晚上還要學理淪,排文藝節(jié)目。那時盡管比較辛苦,但沒有學習的壓力,又培養(yǎng)了工作能力,非常開心。
我的高中老師張育賢。海門中學高中分班,我是糊里糊涂考進了當時為同學們所羨慕的理科快班高二(3)班,班上高手如林,張老師那威嚴的目光很少能光顧到我。那是比較難熬的一年,面對眾多強手,自卑感又一次困擾著我。每天一大早到校眼前總是滿黑板的題目,還沒等我把題目抄完。老師就開始上課,有些同學已在復(fù)習資料(“家庭有背景”的同學才能搞到)上把題目做完了,而我總是慢半拍。我只好找好朋友陳衛(wèi)琴借用她的復(fù)習資料,我們經(jīng)常在我家一起復(fù)習,有時晚了她就留宿在我家。高考那年的春節(jié)我病了,發(fā)高熱,在家躺了幾天竟然不想上學了(那年春節(jié)沒放假),病愈后我還在家息著。張老師覺得我不可能病那么長時問,特派俞惠玲前來探望,我深受感動,第二天就重返課堂。要是沒有張老師對我的關(guān)心,也許我會失去上大學的機會?
老師之恩使我終生受益。
我的生活中同學之誼時常幫助著我。
在海門初中班上,我是文藝委員,那時文藝活動相當多,每當工作遇到困難時,班長陳光和顧小虎、楊燕、殷艷、任志偉等總是會盡力支持我;在海中高一(4)班,那時學校組織歌詠比賽,作為團支部書記的我和朱宏、黃勇等總是積極準備,不甘心落后于其他班級;高考前,是王斌同學的父親(為人民服務(wù)的派出所長)幫我把戶口從鹽城轉(zhuǎn)來海門,使我得以在海門和高二(3)的同學同堂考試;在大學,當我有困難的時候,殷艷、王斌等總會熱心照顧我;在海門工作時,許多高二(3)班的同學經(jīng)??鞓废嗑郏坏侥贤▽W習進修時,我時常找季松蘭、張玲購物、溜冰、聚餐(好像有時還有張月生);在南京,我與俞惠玲、蔡晶經(jīng)常商討教育女兒的大計,我請陳偉辦理南京大學的游泳卡,我托嚴佩菊購買非常緊張的火車票,我要陸諤梅解決熟人的就醫(yī)困難;我時常想起劉鼓川教我女兒繪畫的認真,想起我、黃立新、朱宏三家共游歐洲的歡樂。
同學之誼是我寶貴的財富。
我的生活中家庭之情一直溫暖著我。
我與他的戀愛可能是同學們一直關(guān)心的話題。事實上,這一切簡單而平淡,自然而親切。正如同學們回憶中談到的,那個年代男女同學之間是很少交往的。我與他的交流僅源于初中階段班干部之間的幫助,相互的好感與欣賞。到了高中以后,我們幾乎沒有什么更多的聯(lián)系。各自考上大學后,如果沒有高中同學的聚會,我們也許會擦肩而過。1981年的暑假,我本來安排到鹽城阜寧父母家中過,但當時我祖父意外得病做手術(shù),父母讓我回海門看望。這次回海門又一次參加了他通知的同學聚會,接著他隔三差五給我送雜志(按殷艷文章的說法,那時文藝雜志可稀罕了),借我日本原裝磁帶單放機聽歌(那時的磁帶單放機是時髦的東西,后來我才知道機子是他從劉鼓川那兒借來的),那年夏天蘇小明“軍港之夜”的優(yōu)美旋律時?;仨懺谖叶?,我們又找回了以前的好感與欣賞。我有些單純,但對人品和能力比較重視;我有些自卑,但對尊重和幸福樂于接受。由于同窗多年相互十分了解,那年暑假,我們就確定了戀愛關(guān)系。
女兒是我們?nèi)曜畲蟮氖斋@。我在女兒身上傾注了幾乎全部的心血。丈夫的工作性質(zhì),決定了我對女兒的責任。我們在南京帶孩子,沒有任何人可以依托,一切困難必須自己解決。記得女兒小學時上奧數(shù)、奧語班,到老師家騎車要半個小時,開始我騎自行車帶她,后來她漸漸長大了,實在帶不動了,但丈夫一句“公車不能私用”,“打的”我又舍不得,使我只好把她送上公共汽車,自己騎車追著汽車在終點站接她。因女兒提前一年上學,理解力和自覺性都弱于其他同年級的優(yōu)秀孩子,為了她能考上南外,我旁聽了兩年奧數(shù)、奧語課,并和她一起做題討論。1999年,女兒終于如愿考入南京外國語學校。2005年,女兒中學畢業(yè)后又被保送進了東南大學建筑系建筑學專業(yè)學習。年復(fù)一年,女兒長大了,還想著遠走高飛,我也只能讓她把希望留下。
家庭之情是我永遠的寄托。
也許電視連續(xù)劇《還珠格格》的片尾曲“自從有了你”中的一句歌詞“感謝天,感謝地,感謝命運讓我們相遇”最能表達我的切身感受,我感謝命運把我從鹽城送回海門生活和學習,才會遇到這么多優(yōu)秀的老師,結(jié)識了這么多優(yōu)秀的同學,還送給了我一個優(yōu)秀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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